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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显“三朝元老”广博胸襟和超人智慧

——品读《宰相肚里好撑船——传说中的叶向高》

2017-01-05 16:35:39来源:福清新闻网

  (作者:陈金辉) 近读俞达珠老先生《宰相肚里好撑船——传说中的叶向高》(下称《宰文》),一下子把我的思绪吸引到福清古代高官叶相其人其事上。俞老在该书(中卷)向我们讲述了41则脍炙人口的有关叶向高的传说故事,让今人更容易走近这位历史人物,感知宰相广博的胸襟,了解这位明代“三朝元老”非同寻常的出仕之前后和他走下政坛后的言行举止和超人智慧。

  叶相巧对联语

  彰显超凡学识

  例如在《少小聪颖》这篇传说中,作者设计出母亲林氏出的上联 “依奶炊糖果,一团和气”;而5岁小厕仔巧对下联“厕仔放鞭炮,万象回春”。还有祖父叶广彬出上联“日长似岁闲方觉”;6岁小厕仔对出下联:“夜永如年卧不知”。借此来称颂叶相少年早慧,强调良好的家教环境对人才成长所起到的影响作用。

  在《叶向高巧对翁正春》文中,作者作如下精彩描述:(翁正春)叹口气说:“宠宰宿寒家,穷窗寂寞”,叶向高一听,好家伙,你一语双关,状元府称什么“寒家”,说什么“穷窗寂寞”……你出上联来考我呀?都是宝盖头,想难倒我,我岂甘示弱!于是他接着说:“客官寓宦宅,富室宽容”。

  在《叶向高对联故事12则》一文中,俞老先生列举叶向高“巧答私塾老师”、“巧对翁正春”、“相思岭上得佳对”等联语吟咏,充分展示宰相的绝世文才,通过巧对联语之事,体现叶相在外交场合和举贤识士诸方面的机敏应对能力。让叶向高的形象倍显高尚儒雅;让读者对阅读故事情节更有兴趣,从而也容易产生一种高山仰止般真挚情感的默契互动。

  “仙山祈梦问功名”

  亦真亦幻令人神往

  例如在《石竹惊梦》这则传说里作者作如是表述:

  ……向高不信,和尚解释说:富贵无心想,想”字去了“心”不是“相”字么?功名两不成,“戊戌”两字都不像“成”,这是预示公子将在“戊戌”之年会官居相位。

  再如主人公对功名的渴望在“详梦”细节中也被作者描写得符合常理人情:

  走到真武殿,见老人在犁田,一时心急,就站在路边说:“老丈,我昨夜得一梦,请你给我详详看。”接着说了梦见的内容。老人见向高不甚礼貌,便说:“竹竿插腹,十死九不活。”向高听了一惊,觉察自己失礼,马上脱下鞋袜下田向老人道歉。老人见他知过能改,气也消了,说:“让老汉再想想。”他沉思片刻,突然面露喜色,说:“公子,这可是吉祥的梦。竹竿是驶船的篙,古语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官大肚量也大呀。老汉前刻出语不逊,请公子见谅。”向高满心欢喜,谢过老汉,回县学去。

  后来向高学业大进,中举人,登进士,入翰林,居相位。只是入阁时不在“戊戌”,而是“丁未”年。叶相晚年再登石竹山时发出“一自名山传梦后,只今玉带愧横腰”的感叹。

  俞老将梦幻与现实两相对照,营造出石竹山祈梦奇幻的色彩,而且还补叙 “他不能用宰相的肚量去藏污纳垢,和魏忠贤一帮奸邪同流合污,以致被排挤出阁”,补叙又写到这位相国的光明磊落。让“宰相肚里好撑船”这一谶语在好人叶相身上得以完美诠释,处处彰显作者劝善的善良意识。有关祈梦灵验与否在俞老《叶向高踏哑“叮当”桥》一文中借助和尚同我之口得以明晰表述:“公子,梦者,幻也。但心诚则灵,不为诳语”,俞老自然明白梦境与现实之间存在着的真真假假的不对称性和不完全的可信度,但他还是津津乐道绘声绘色描述叶向高石竹山“四梦”,无非为了更完美塑造名相在人生不同时期的复杂的思想感情的跌宕波动。如此说梦详梦,并非强调佛门神威,而更强调的是有志者事竟成,理想一旦照进现实,进取努力往往就非同一般。

  例如在《半句对子出“祭酒”》一文,俞老还向我们讲述叶向高投宿祭酒岭一家客栈,夜深梦见一少女对他说出半对对子:“青鞋绣菊,朝朝踢露蕾难开”,想不到京城殿试,皇帝给他出的上联是“白扇画梅,日日迎风枝不动”,猛然想及少女那半对对子,于是脱口而出。皇帝听了对子大为赞赏。

  偶然的巧合被运用到这个极其重要的节骨眼上,也总让人明知其事为不可能,但又不得不承认其应该要发生才好;因为“神助好人”是人人所期待的。但这也只有在文学作品和故事传说中能够做到完美无缺,美丽的传说弥补了现实生活中的一个个理想的缺口,把完美留住。

  从俞老历数石竹山多次祈梦之旅和引进叶向高梦里少女说出半对对子。把一位名人的成就与仙人预言和指点结合起来写,给主人公的传奇人生涂抹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让传说更具魅力,让故事情节更显扑朔迷离,也让传说更富有人情味。

  突显主人公

  忠君为民廉洁自律高品格

  作者在《晚明政坛的一盏明灯——论叶向高的清廉作风》一文中还把叶向高当时的家产(土地、房产、金银珠宝)予以“曝光”,并引用同僚评说叶向高的话语来佐证叶向高的清廉。又援引《明史》、《福清县志》等文献的论述来评论叶向高是一位廉政官员。在俞老撰写的传说故事里,也是紧紧围绕叶相这一难能可贵的廉洁闪光点,采用浓墨重彩予以着力刻画。

  叶向高遗嘱“治家格言”包含16项内容:“六字处世真言”、 “训世”、“教子”、“兄弟”、“夫妇”、“养身”、“积德”、“正己”、“交友”、“说话”、“惜身”、“治家”、“立业”、“节俭”、“本分”、“宾客”。格言叮嘱后辈应当遵守的行为准则,无不透视出叶向高一生谨言慎行、严于律己、廉洁清明的清官形象,他的一生也诚如其言而躬行不误。

  作者将叶向高洋洋洒洒5000余字谆谆教诲后人的遗嘱照录下来,其用意无非是要表明叶向高为相时的清正和日常为人处世诸方面的高尚修养,让人产生见贤思齐、以史为鉴的思考。

  作者在《千金造桥》一文中描述:叶向高不用皇上赐予他的千两白银安享晚年,也不用于买田置房产,而用于建桥,而且还亲自在桥亭上题写“赐金桥”,把建桥功劳记在皇帝身上。表现出叶向高忠君爱民的思想。作者在“为民赈灾”、“破洞除妖”、“爱才迁墓”等故事里,同样表现了叶相亲民爱民爱才等优秀品质。

  开诚布公讲事实

  求同存异不忌讳

  《宰文》可贵之点,并不回避众说纷纭的民间对叶向高的评述,例如“破除风水”“福建山免税,江西水纳粮”等对叶向高造成负面影响之事都有所涉及。俞老在他所撰写的《叶向高为何挨骂——叶向高被传说所歪曲的原因初探》一文中把“不能当成史实”的“传说故事”和“文学作品”里虚构的传闻说与读者听,并声明“我们对于民间的传说,绝不可信而为真,把他当成真实的历史,以致诬陷了好人,放纵了坏人。”我想,俞老此言得矣,正像我们不会把《三国演义》等同于《三国志》一样。

  因本人知识浅薄,评说不一定到位,敬请俞老和广大读者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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