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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犁耙”之生命乐章

2016-08-10 11:52:36来源:福清新闻网  作者:江少英

  (作者:江少英)  陈金辉先生年近古稀,游刃有余“扶犁拽耙”之作实令余惊羡,嘱余记之,惶恐之余,聊以述之。

  从教职退休后金辉先生游走山河笔走游龙, 出版了散文集《山花笑影》《白桦树皮》,短期内又创作这本厚重的散文集《犁耙岁月》。厚重的意蕴一指文字份量,一指在陈先生心中的位置。光阴荏苒时不我待,“事如春梦了无痕”,“岁月难老人易老”,金辉先生挚爱生活勤于笔杆尽情谱写一曲曲生命的乐章。

  金辉先生说《犁耙岁月》集“意在真实反映我退休后的笔耕状况,同时兼含我对既往农耕岁月、粉笔生涯的一番再梳理之意。”《犁耙岁月》集中,金辉先生沿着记忆之门与旅途见闻,写劳作的欢歌、写家乡、写童年、写父母亲情之爱、写爱情、写友情、写旅程的人物风情、写口口相传的民间故事,在岁月情感行程中探索个体生命存在的际遇。

  散文中较多对劳作的思索,谱写劳动者的欢歌,《心系圆笼》、《扁担情结》、《犁耙岁月》、《善待耕牛》、《开荒记忆》、《打谷记忆》……《心系圆笼》洋洋洒洒约五千字是文集中较长的一篇。开篇作者娓娓叙来,作为一隅良田,圆笼是哺育家族的生命之源,这里不仅适宜栽种水稻、小麦、大麦、油菜、大豆、蚕豆、花生、番薯、芋头、甘蔗……还有丝瓜、南瓜、胡瓜、杨梅、番石榴、草莓等各种瓜果蔬菜,关键在于此一处曾“深情聆听过我少年的脚步声呼吸声”是“我”及乡人成长的风水宝地,更是“我少年习农青年务农”唱响过激越亢奋之劳动浩歌的场所。作者善于用对比来震撼人心,当年一场场激情澎湃地劳动的欢声笑语依然在我耳边回荡,可“今年”“我”应邀返回“圆笼”,那里却是荒草连天、毫无生机、周遭被抛弃的田地。前文极力铺排“圆笼”的丰硕与欢腾,后文 “圆笼”之荒芜的心理落差也就越大。文末作者痛心疾首地反问道“抛荒的耕地,何时才能得以返耕?”从全文来看“心系圆笼”实是“心系耕地”,对过去的思考、对祖先的思考,也是对未来的思考,承载着我们生命附着物的“耕地”它们未来命运会如何呢?作者敞开的生命意识呼应着岁月的容颜,饱含深情的笔触圆润着家园的情怀。

  每个历史遗迹的背后都承载着一份历史的情伤,“越曾繁华越寂寞”,昔日的亭台楼阁,琼楼玉阙,千年之后也是眼前的一犁黄土而已。《华清池情思》中金辉先生选择“华清池”这一典型性的历史遗迹为话题,描写华清池为先导,介绍华清池遗址的发现过程和现如今的面貌风光,突出华清池苍凉萧瑟的景象已不复如白居易写“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的繁华香艳。散文从李隆基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联想到西周末期“幽王烽火戏诸侯”、联想到秦汉时的骊山汤等,从华清池的历史变化联结到君王之爱对于国家民族的影响,这是作者写华清池“情思”的要旨所在。让人不知不觉从古今历史的纵向对比中感受到“宫阙万间都作了土”的凄凉心境,将“景”的描写顺利过渡到“情与思”的方向。

  作者以生活的温度作为支撑,温暖充盈的精神世界在多维度中展开,文集不仅探讨生命与存在、历史与现实等维度,还向自由的深处拓展,探询社会、自然及与理想文学精神之关系。《雀语唧唧》中作者是文学现场的“在场者”,洞察到大跃进期间捕捉麻雀而违背自然生态规律的问题,希冀“欢呼雀跃”“雀语常绕梁”的美好图景。《豆香情结》对蓬勃开放之“豆花”的礼赞,对心灵深处的“豆香”挥之不去的情结。而《致敬人山》的“人山”,被赋之予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形象。老者长年无私地奉献与馈赠,阅尽人间春色的同时见证人间悲剧,审视过去历史的同时迈进时代发展,记录我们曾经与现在的一切。寂静而又富有动感,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朴素和谐。它们构成一幅“神异”的图画,经历历史的残酷掠夺与不幸的山火侵袭后春风吹又生,依旧绿树常青保持它顽强的生命力。“人山”如一把家乡的遮风伞,“人山”如一个前行的指航标,给村民保护的欲望、前行的动力、理想的追逐和攀登的激励。文末祈愿“人与自然乃至整个社会的和谐”,在“我”与“你”的情感交流中构造出“人山”这一和谐心灵的文学产物。

  陈金辉先生用充满爱意的笔调沉吟着生活、超越着生活,其文凝结着作者生命情感的律动。“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浮生若梦,为欢几何?陈金辉先生以著书立说为其人生之趣,泼墨挥毫,恣意欢谑地挥洒文字,大有“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

  (作者系福建师大福清分校副教授,本文系作者应邀为陈金辉先生散文集《犁耙岁月》作的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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